我是內疚的,我感受得到翰傑每個接觸都體貼著我的狀態。深覺對不起他的我,越來越不敢正視他的眼睛。
不敢去深思許靜的吻帶著什麼含意,也不敢再主動聯絡許靜。儘管心底想見她的渴望不斷增大,卻又硬是壓抑下來。
我需要時間再想想看,我這麼對自己說,我需要時間整理一下,我這麼對自己說。雖然我很不想承認,但許靜的身影與那天的吻已經嚴重地影響了我的生活作息。
「佳佳?」不知何時,翰傑擔憂的臉靠得好近。「你沒事吧?!」
我推開翰傑放大的臉,無由地感到心煩氣躁,「沒事。」
「沒事就好,最近常看到你恍神,老是心不在焉的樣子,要真的不舒服要說,知道嗎?」翰傑的溫柔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,我們不是只是因為剛好時間到了,隨便選了一個對象結婚嗎?!
「對了,這幾天許靜生日,邀我們去她的生日派對,聽說上次妳跟她出門還滿有話聊的,相信妳這次應該也會跟我去吧?」
真過分,你都這麼說了,我能不去嗎?要是你知道你那親愛的許靜姊姊上次在她的車上對我做了什麼事,你絕對不會讓我再見到她的。
***
「唉,不要悶悶不樂的,我知道妳不喜歡應酬的場合,我們把禮物送到,打個招呼就走,OK?」
坐在翰傑的車子裡,我內心很複雜。
我當然期待見到許靜,但我又害怕我管不住我自己的心。
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,若是翰傑這麼覺得就這麼覺得吧!若我刻意去解釋什麼,反而更奇怪吧?
很快地,我從來就不知道這麼快地,到了許靜家。
她還是一樣,就像在我的訂婚宴那日一般,理所當然地霸占住我的視線。
「這不是翰傑跟可愛的佳佳嗎?要不是這麼特別的節日,我想你們應該打算都不來見我了吧?」
她若有所指,我心底一顫。
「許靜,你在說什麼啊?明明就是妳這個大忙人沒空接見我們,還說我們不見妳?太冤枉我們了吧?!」翰傑抱屈。
我低著頭不敢面對她試探的眼神,許靜攤了攤手,「我們家佳佳何時這麼害羞了?」
「靜!妳就別笑她了,妳明知道她向來就不喜歡應酬,她今天肯陪我來我就謝天謝地啦!」
許靜聳了聳肩,依舊瀟灑地走向下一組客人。
忍不住鬆了一口氣,但不知是我臉色看起來還是很蒼白的緣故,翰傑對我說:「妳先在這裡休息一下,我看到熟人了,我去打個招呼,順便幫妳帶點吃的來。」
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,總覺得很不真切,每個人都帶著面具,揚起制式的笑容。
翰傑也在其中,說著我聽不懂的官話,也懶得懂的官話,連那笑容也充滿了虛情假意。當翰傑瞥著我在看他時,他扮了個鬼臉,用唇語跟我說:「就快了,等我一下!」
我笑著點了點頭,後頭突然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道:「很親密嗎?妳們小倆口!」
我的後頸部突然爬滿了雞皮疙瘩,一回身才發現聲音的主人是許靜!
(我的後頸部也爬滿了雞皮疙瘩,因為我發現故事比我想像中還要長,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