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灰濛濛的天空,不見藍天白雲,可知今日的可見度有多低。
  在這天空底下,沒有在意今日的空氣有多糟的人,有的,也只有汲汲於名利的人。
  然而在這都市叢林裡,一棟默默豎立著的大廈,有著眾人都想知道的秘密……
  「維納斯!生意上門!」美夕頂著一張俏麗的臉,對著裡頭的人吼道。
  維納斯從容地撥撥金髮,「哪來的?」
  美夕用滑鼠對螢幕點了一下,「日本。」
  維納斯頗感興趣,「日本?」她轉向身邊銀髮銀眸的女人,「接不接?」
  女人聳聳肩。
  「維納斯偏心!」美夕不悅地嚷著。
  維納斯將雙手插腰,「美夕小姐,借問妳有何不滿呀!」
  「主子比較愛色列斯!」不然為何都不問問她的意見?
  維納斯挑高眉,「妳有何證據?」
  美夕嘟起嘴,「妳光問她,也不問我接不接這個case!」
  維納斯了然地輕點她的鼻子,「妳不是剛出完任務嗎?妳確定要同色列斯搶這份工作?」
  「我……」美夕懊惱地搔搔頭,維納斯說得她很貪心似地。
  「沒關係的,維納斯,我可以……」色列斯才想站出來為美夕說話,不料立刻給維納斯潑了冷水。
  「妳給我閉嘴!誰叫妳沒事都替她們說話的?」維納斯擺了擺手,「就這麼說定了,美夕,請對方把資料送過來了。」
  「是。」吃味歸吃味,正經事仍是要幹的。
  美夕輕敲鍵盤,開始她的工作。
  「色列斯,去準備。」維納斯將色列斯推開,繼續她的偽裝工作。
  「是。」色列斯恭敬地退了開。
  待色列斯走沒多久,美夕馬上湊了過來,「為什麼是她?貞德也快渡假回來了不是?」
  維納斯放下眉筆,微微勾起嘴角,「那裡是色列斯必去的地方。」
  「什麼意思?」有時維納斯的話總叫人搞不懂。
  「字面上的意思。」她走向窗邊。
  「維納斯!」討厭!她當初怎會跟到這個主子?
  維納斯轉向她,「色列斯這一趟去,必有收穫。」
  美夕瞪大了眼,「是有關她的身世之謎嗎?」
  維納斯神秘一笑,「也是,也不是。」
  「賣什麼關子!」美夕氣得跺腳。
  「再說,貞德那邊,我也早已派了任務給她。」維納斯邊說邊享受著涼風。
  「主子?」美夕為維納斯的話感到納悶,「妳什麼時候派給她的?」
  維納斯眨眨藍眸,「秘密!」
  *
  是櫻花,齊藤櫻捉住方落下的花瓣,櫻花的季節嗎?
  齊藤櫻絕麗的臉龐浮現出略淡的愁,來到這裡,可真是時候。
  她淡然的眼轉向坐落在櫻花林中日式房屋,那裡…就是將要待的地方嗎?也罷,不管在哪裡,她所面對的,都不是自己……早在跟著維納斯的那一刻起,她就該明白……
  舉步走向那座美麗的建築物,大門有個女孩掃著花瓣。
  「抱歉?」齊藤櫻心想就算要進去,也要通報一聲才是。
  女孩慵懶地抬起頭,一看清她的臉,她訝異地說不出話來。
  齊藤櫻略感疑惑,「怎麼啦?陽子?」她的名字是這樣的吧?
  陽子一定神,收斂起自個兒的慌張,「櫻…小姐……」不料聲音依舊顫抖。
  「怎麼著?妳的神色不太對勁。」齊藤櫻欺身上前,欲觸碰她的額頭。
  「不!」陽子忽地推開她關心覆上來的手,又見齊藤櫻一臉的迷惑,她又趕緊道,「櫻小姐別誤會,陽子以為陽子只是一般奴僕,不值得櫻小姐如此關心。」
  齊藤櫻退了幾步,仔細地省視她,「我以為我從不把妳當奴僕的,而妳也當我是姊妹不是嗎?」何時她們的關係變得如此生疏?
  「櫻小姐……」陽子才想說些什麼,卻見齊藤夫婦匆匆地趕了過來。
  「陽子!小姐回來怎麼不同我們說一聲?妳可知道我們多擔心她的安危?」齊藤無極對著陽子怒斥。
  齊藤櫻搖搖頭,「不是這樣的,父親,是我一直拉著陽子聊天,使她沒時間同你們通報的。」
  「不管怎麼樣,陽子沒向我們馬上通報就是她的錯!」齊藤穗不悅地冷哼,「這丫頭,回頭不好好教訓她不行。」
  「母親……」齊藤櫻想替陽子求情,但齊藤無極卻專制地打斷她的話。
  「別管那丫頭的死活了,穗,帶她進去。」齊藤無極對齊藤穗使了個眼色,他要好好教訓這不知死活的丫頭。
  「父親!」齊藤櫻拉住她父親的衣角,眼中閃著堅決的光芒。
  齊藤無極也瞪著,但他的氣勢卻在不久後黯淡下來,「放心吧,我不會對她怎樣的。」
  齊藤櫻心安地鬆開了手,跟著齊藤穗步進齊藤大宅……
  *
「小櫻,妳這樣舟車勞頓一定累了,來,快快喝了這杯茶,消除一下疲勞。」一進屋子,齊藤穗趕緊捧著茶來到齊藤櫻的面前。
  齊藤櫻頭疼地撫著太陽穴,「齊藤夫人,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,妳大可喚我色列斯。」她必須讓她面對事實,否則到時分開傷害會更大。
  齊藤穗的背影一顫,「警方說,小櫻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……」
  齊藤櫻微皺眉頭,「我很遺憾,齊藤夫人。」
  齊藤穗突然轉身擁住她,教齊藤櫻不知如何是好,「對不起……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是很無禮的,但我……我實在太想念小櫻了……所以在尚未找到小櫻,請妳就讓我們假裝妳是小櫻好嗎?」
  齊藤櫻清楚齊藤穗的心情,但她……
  「妳該有的酬勞我們仍是會給妳的,我只是……妳就答應一個婦人的要求,完滿一個愛女心切的婦人的希望好嗎?」齊藤穗的神情看起來是如此絕望。
  「齊藤夫人……」不行呀,到時他們夫婦倆的傷口會更大的。
  齊藤穗將雙手移至她的臉龐,「這美麗的模樣……烏亮的黑髮……連聲音都這麼像……為何妳捨得用小櫻的聲音喚我齊藤夫人!」她可知道,當她聽見她的聲音喚她母親時,她有多麼開心!
  感覺到她深切的悲傷,齊藤櫻一時也不懂如何拒絕……罷了,就給他們夫婦倆圓這場夢吧……「母親……」
  齊藤穗擁緊著她,「小櫻……喔,小櫻……」
  *
  嗶—嗶——

  電腦的螢幕上出現了「連線成功」的字眼。

  喔,是色列斯呀,妳平安到達了呀!

  看向右下邊顯現的字眼,齊藤櫻明白了來者的身分。

  貞德回來了嗎?

  喔,她又出征了喔。

  出征?去哪了?

  法國囉!

  她肯去?

  不曉得。維納斯也不管她的意見就塞給她了。

  齊藤櫻暗嘆,維納斯還是那麼一意孤行。

  怎麼沒看見薰?

  她呀……她種的花好像有點問題,維納斯已經過去了幫忙澆花了。

  澆花?是澆「麻煩」這朵花吧!

  是了,她們的職業就是「千面女郎」,專門偽裝成各種角色來滿足所有人的需求,當然,只要他們出得起價錢。
  她們這種性質的工作,最重要的,就是必須無情。
  一旦在同一個任務中待超過三個月,那麼就代表她們要放棄「千面女郎」這樣的工作,要正式變回「正常人」的生活了。
  但目前她們之中還沒一個離開她們的組織,她想是因為對她們扮演的人沒有興趣吧!
  如果哪一天,她那些姊妹要離開,至少她們都有可以回去的地方。但她呢?恐怕只能永遠跟著維納斯的腳步吧!
  說到維納斯,她總難免要為她一些幼稚的舉動感到好笑。
  就拿她們的代號來說好了。
  維納斯愛看一些有的沒的漫畫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,當初她組成她們的時候,她就一一將她們的代號用漫畫裡的女主角的名字來代替。
  就說說線上的美夕吧,在漫畫裡,是個吸血並給夢的人,所以當美夕要出任務時,就說美夕創夢去了。
  貞德就不用說了,自然是出征去了。
  小薰呢?都有個薰字,當然讓她去種花。
  而她,色列斯……維納斯說去復仇了…可她說也有另一種說法,那就是尋愛……
  對維納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說法,總教她啼笑皆非。她這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人,又怎會明瞭「愛」呢?
  維納斯沒有回話,她只是帶著她一貫神秘的笑容瞅著她。
  至於維納斯……依她自個兒的說法,便是牽紅線了。
  她們怎樣都不懂維納斯那樣的用意,不過維納斯每「牽紅線」一趟,她那任務中週遭的人都結了婚倒是真的。
  也許維納斯說的也不無道理,但她也鮮少出任務也是真的。
  唉,要是哪天她們這幾個底下的人懂她,她們也就用不著總是跟在她的身後了。
  她相信除了她之外,其他夥伴皆是抱著「想要更了解她」的心態,而被她拐去的。
  到最後,連邊都沒搞懂,反而把自己賣給了維納斯……
  齊藤櫻在心中感慨,被這樣神秘的女子撿到,她到底是幸或不幸囉?
  要是讓維納斯聽著,她又有她自個兒的一套說法吧?
  不知覺中,齊藤櫻那絕麗的臉多了一抹興味。

  對了,妳那邊怎麼樣?

  久久沒等到對方的回答,美夕決定自己先開口。

  瞥見螢幕上閃爍的字眼,齊藤櫻趕緊讓雙手回到鍵盤上。

  有點詭異。

  喔?怎麼說?

  齊藤櫻幾乎可以想像美夕那張頗感興趣的表情。

  妳見過我那份資料嗎?

  嗯。

  知道「我」失蹤的人應該只有「我」父母還有管家吧?

  應該沒有別人了。

  可是陽子在今早看見我時,竟顯得慌張。

  畢竟她是維納斯身邊的人,觀察人的本領不能差。

  那個服侍妳的人?

  是的。

  喔?有問題。

  肯定句。

  會知道這個消息的人,除了我方才說的那些人……

  也只有「幫忙」妳失蹤的人……

  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
  當時她看到她的眼神是充滿驚駭的,像是……看到一個已死的人,又重新復活的人……那樣的詭譎、那樣的怪異……

  小心點。美夕如此叮嚀著。

  我是維納斯的人,妳們的夥伴。

  言下之意是沒問題囉?

  哈哈,說得好!等妳的好消息囉?

  放心吧。

  OK! Stay in touch!

  一切順利。

  齊藤櫻停止了在鍵盤上的動作,點動滑鼠離開畫面。只因她聽見了漸近的腳步聲。
  *
  櫻花瓣在空中恣意飛舞,瞬間,掉落於泥沼中,一生只為墬落的那一刻而美麗。
  齊藤櫻默默地看著櫻飄落,她讚嘆櫻的美,卻不頂欣賞櫻帶給日本人那詭異的精神。
  齊藤櫻來到大廳,看見一個男人健壯的背影。
  他就是她未來要嫁的丈夫吧?鬼堂御郎……
  「小櫻,快過來見妳的御郎哥哥。」齊藤穗眼尖地瞥見在鬼堂御郎身後沉思著的齊藤櫻。
  御郎哥哥?!齊藤櫻一聽,險些跌倒。
  她並非不知道齊藤家和鬼堂家的關係密切,鬼堂御郎和齊藤櫻之前一定也接觸過……只是沒想到,小櫻竟是如此地喚他。
  齊藤櫻克制住揉太陽穴的衝動,佯裝害羞地走向鬼堂御郎。
  「御郎哥哥,許久不見,別來無恙?」齊藤櫻為鬼堂御郎的杯裡添茶,暗中為自己的嗲嗓嘔吐。
  要是讓維納斯聽見她為了任務不惜出賣自個兒的真性子,準每次在夥伴的聚會裡都要拿出來好好地說一番。唉,她這也不是第一次受害了,她們之間,還有人比她更慘的……如此悲慘的事,還是別再回想的好。
  鬼堂御郎微揚起他的丹鳳眼,直盯著齊藤櫻微紅的臉,「我才要問小櫻妹妹近來如何呢?」
  齊藤櫻心中略感訝異,難道他真與「齊藤櫻」的失蹤有關聯?否則怎暗中有話?欲或是她多心了?那樣的話語,只是單純的關心?
  齊藤櫻略垂雙眸,心知鬼堂御郎不是好應付的對象,「都很好呀,御郎哥哥;只是妹子關心御郎哥哥操心家裡的事業,會疲憊了身子。」這樣可夠明顯了吧?
  在一旁的齊藤夫婦笑得合不攏嘴,「御郎,你瞧,我們家女兒都還沒嫁過去,就在擔心她未來夫婿的健康。」
  齊藤穗連忙附和,「是呀,這種事確實是女孩子家要擔心的,畢竟是攸關小櫻的幸福呀。」
  「唉,女大不中留呀!」齊藤無極故作感慨,「御郎呀,乾脆你就早早回去找個日子作準備吧!」
  「這種事還是得由小櫻作主。」鬼堂御郎的眼光依舊沒有離開齊藤櫻。
  齊藤櫻雖是故作羞澀,但在心底已罵了齊藤夫婦千萬遍,砍了鬼堂御郎千萬刀。齊藤夫婦用那曖昧的話語來挑撥也就算了,最可惡的還是鬼堂御郎,他在配合他們個什麼勁呀!
  「小櫻?」齊藤夫婦見齊藤櫻一直沒有反應,感到奇怪。
  齊藤櫻回過神來,見到齊藤夫婦關切的眼神,和鬼堂御郎刺探的眼神,「我……」她敢說,鬼堂御郎一定是起疑心了,「我…人家不管了啦!」說著,她便逃離了這令她窒息的現場。
  「小櫻害羞了!」齊藤無極對鬼堂御郎嚷著,「還不快追上去!」
  鬼堂御郎依言站起身,對齊藤無極揖了個身,便往齊藤櫻跑的方向追去。
  *
「妳是誰?」鬼堂御郎瞪著齊藤櫻的背影…不,他很清楚,那絕不是小櫻的背影。
  齊藤櫻轉身,給予他讚賞的微笑,「我以為我偽裝得很好。」
  「小櫻她喜歡白神。」鬼堂御郎平板地陳述一件他早已知道的事實。
  齊藤櫻不敢置信地張大嘴巴,「喔!我竟然沒有算到這一點!」維納斯竟沒告訴她!「也就是說我剛剛應該跳起來,並且很生氣地反駁你!因為你早已經知道我喜歡總管!」喔!一大失策。
  這會兒換鬼堂御郎愣住了。
  齊藤櫻驚覺鬼堂御郎的反應,趕緊變回原來的自己,「對不起,我失態了。」
  「不,我以為妳會問我另一個問題。」鬼堂御郎一整面容,說出他的疑問。
  「喔,那個有關為何你既知小櫻喜歡白神的事,而你還同她訂婚?」齊藤櫻恢復她一貫的笑容,「你不就是想測試白神的真心?」
  鬼堂御郎對著這不可思議的女人瞪大了眼,為何她會懂……連小櫻都怪他如此不顧她的感受而作出的決定,她居然懂!
  齊藤櫻擺擺手,「這個聰明人都會懂得。」見他驚奇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,「只是……我想這樣,只會使白神拱手相讓而已,如果他是真心愛小櫻的話。」
  「我知道,所以我把小櫻藏起來了。」鬼堂御郎用著他一零一式的表情說著。
  該死!維納斯又藏了一手!「是你?!」他早知道了嘛!那她為何方才還像小丑一樣賣弄?
  「是我。」他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慚愧。
  「她人呢?」他可知齊藤夫婦有多擔心小櫻的安危?
  「白神還沒有想清楚。」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輕易地說出小櫻的下落囉?
  「那齊藤夫婦呢?你難道都不顧慮他們的心情嗎?」齊藤櫻因明白自個兒還頂著小櫻臉孔,而不敢伸手掐住鬼堂御郎的脖子。
  鬼堂御郎用著那平板的語氣,說出差點讓齊藤櫻使出絕招的話,「本來我這趟來就是要跟他們商量這件事的。」
  齊藤櫻氣結,但她外表仍不動聲色,「也就是說,我根本就不用來。」唉,原本齊藤夫婦僱用她,就是要瞞住鬼堂家的眼線的;只是沒想到,鬼堂御郎就是使小櫻失蹤的主謀!
  「好啦,這場戲不該有我,『千面女郎』在此告退。」色列斯對眼前的人深深鞠了個躬,便要轉身離去。
  「等等!」鬼堂御郎突然攔住她,「妳是『千面女郎』?」
  雖疑惑他突來的問題,但色列斯仍是回答了他,「是呀?」
  「那妳們的身手都不錯囉?」一個計劃在鬼堂御郎的心中逐漸形成。
  「沒有一點能耐是無法幫維納斯辦事的。」全世界都知道帶領『千面女郎』的,是一個名喚『維納斯』的女人。
  「也許妳可以留下來當誘餌。」
  這句話教色列斯感到奇怪,「此話怎說?」
  「小櫻是我在車禍中救起的。」鬼堂御郎的神情在瞬間變得陰沉,「我仔細檢查過那輛車,那輛車被動過手腳。」
  色列斯皺起了秀眉,「司機不在現場嗎?」
  鬼堂御郎搖搖頭,「小櫻是單獨開車出來的,似乎是有人約她出來,並要求她單獨出門的。」
  「知道是誰嗎?」色列斯的眉皺得更深了。
  「她不肯說。」這也是他氣惱的地方,都什麼時候了,小櫻還要保護那種人,「她只告訴我她是單獨的,再問也沒有下文。」鬼堂御郎突然走近色列斯,伸手撫平色列斯的眉頭,「再皺會快老的,到時白神不要妳……」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,想抽回手,卻又覺得不妥當地僵在那裡。
  色列斯瞅著他尷尬的俊臉,不由自主地笑了,且笑得好不開心。
  鬼堂御郎收回手,微紅著臉,「見笑了。」
  「抱歉……」唉,莫怪她毫不掩飾的個性,一切都是維納斯影響的呀。
  「沒關係,我可以了解。」鬼堂御郎咳了幾聲,企圖掩飾自己的難堪,「所以我希望妳能假冒小櫻一陣子,如果對方真的想置小櫻死地的話,他絕不會輕易放棄的。」
  色列斯點點頭,表示她也有同感,「如果真的抓到了兇手,你會怎麼處置?」小櫻會想保護的人……即表示那人是小櫻熟識的人。
  鬼堂御郎露出迷惘的樣子,不過那也只有一下子,「我不知道,等知道是誰的時候再說吧。」
  色列斯想走向前去安慰他,但明白自己的身分而不敢造次。她知道,她也是有一番掙扎的。
  「我相信,小櫻一定也明瞭你的一番苦心的!」她也利用言語來安慰他了。
  鬼堂御郎深深地看著她,「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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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邱于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